炎帝故里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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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讨论炎帝神农诸问题时,似有一个前提需要预先明确:自先秦以降,各种典籍关于炎帝神农的种种记载都是间接取之于上古神话和传说,并非有直接文字可考的信史。而无论神话或传说,最初都是口耳相传的。扩散得愈广,流传得愈久,变异就愈大。后来见于文献的神话和传说,只是实际存在的神话和传说的一部分,而且必然有不少参差之处乃至抵牾之处。异源的神话和传说,凡互有出入之处,孰是孰非,有些是分得清楚的,可以考实辨明;但也有些是一时分不清楚甚至永远分不清楚的,那就不妨众说并存。对于这类真伪莫辨的难题,宁可多一点模糊性而少一点明确性。
在古籍中,有关炎帝神农氏的记载大致有三种情况:一是在一段文字中只提炎帝或只提神农,对炎帝与神农的关系则避而不谈,如《周易·系辞下传》、《庄子·盗跖》、《商君书·画策》、《国语·晋语》、《新书·制不定》、《淮南子·兵略训)、《礼记·祭法》、《史记·三皇本纪》唐司马贞补。、《荆楚岁时记》、《括地志》等;二是在一段文字中同时提到神农和炎帝,虽说未言明二者关系,但在用词含义中似非一人,如《史记·封禅书》;三是将炎帝神农与烈山氏或曰厉山氏视为一人,如《世本·帝系》、《礼记·祭法》郑注、《左传·昭公二十九年》杜注、《国语·晋语》韦注和《帝王世纪》等。那么,炎帝和神农氏及其与烈山氏究竟是否同一个人?我们认为对此很难笼统作出肯定或否定回答,其主要原因恐怕是一个“历时性”的问题。
任何原始民族都有自己的神话和传说,这些神话和传说记录着他们祖先的业绩,总结了他们对自然和社会的认识,寄托着他们的期望和理想,情节虽则离奇,然而具有不可忽视的科学价值和不可抗拒的艺术魅力。血统相近和居处相邻的若干原始民族,往往有某些相似甚至相同的神话和传说,异源的原始民族的融合,必然伴随着异源的神话和传说的融合。任何神话和传说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都有空间上的移徙与分歧和时间上的演进与变异。因此,对古代的神话和传说,不可拘泥于一地之言、一时之见,而必须作多向的、动态的考察和研究,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历时性”。
虽然在一段文字中同时提到神农与炎帝并排出二者先后顺序的文献仅此一见,但这条材料毕竟为我们探讨神农与炎帝的关系提供了主要证据。此外,如前面提到过的文献记载神农、炎帝三种情况的另外两种情况也提供了佐证。因为如果神农与炎帝从来都是一人,为何先秦典籍毫无所载,而所载者皆为汉魏以降学者的注疏?
不过,我们考证早期神农与炎帝并非一人,为的是正本清源,并不意味着完全排除二者有着密切的关系乃至有过合一的历史。相反,我们认为汉魏以降不少学者将神农与炎帝视为一人,自然不是空穴来风。情况是汉魏以降不少学者将神农与炎帝视为一人,既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
从主观方面看,神农与炎帝都同农耕有关,他们既是氏族或部落的名称,又是其首领的名号。神农氏的主要贡献在于“耒耨之利,以教天下”《周易·系辞下传》,即发明农耕。而远古时期农耕对天文历象的依赖性非常大,作为“以火名官”的炎帝《史记·三皇本纪》,在天文历象方面显然要高出一筹。加之炎帝部落广泛散居于黄河中游和汉水流域,地广人众,虽较神农部落晚起,却后来居上,一度成为包括神农部落于其中的部落联盟,炎帝也因而成为这个部落联盟的“身号”《世本·帝系》。但神农部落毕竟兴起较早,对农业的贡献较大,因而成为这个部落联盟的“代号”?或“世号”《潜夫论·五德志》。“神农——炎帝”或“炎帝神农氏”在世人的心目中不仅融为一体,而且成为世袭性称号。从民族学角度上说,氏族、部落首领称号的世袭性是自然的或普遍的。例如从亚洲华北平原迁徙到美洲的印第安人的一支——易洛魁人部落联盟内,“每一个首领职位的名号也就成了充任该职者在任期内的个人名字,凡继任者即袭用其前任者之名”。即新任首领就职之后,“他原来的名字就‘取消’了,换上该首领所用的名号,从此,他就以这个名号见知于人”。摩尔根:《古代社会》,商务印书馆1977年版。
从客观方面看,炎帝与神农合二而一的过程,大致经历了共处、同尊、合并三个阶段。张正明:《炎帝杂论》,《炎帝与炎帝文化》,湖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战国时代,五行学说大盛。五行与五方、五色相配,有关的古帝不得不按五行学说各就各位。《淮南子·天文训》说:“中央土也,其帝黄帝”;“南方火也,其帝炎帝”。中央为黄色,黄帝是正称;南方为赤色,因而炎帝别称赤帝。五行学说把炎帝定位在南方之后,原来居于南方的神农便与炎帝为伍。这是*阶段——共处。
随着周朝的建立,周人陆续东迁。奉炎帝为始祖的姜姓周人除小部在齐国外,多数被周朝派到淮、汉之间,让他们镇守南方。少数姜姓的周人留在关中的东部和中原的西部,势力分散,不为诸侯所重。由此,关于炎帝的神话和传说在淮、汉之间流行起来,在关中反而不大流行了。南迁到汉水中游北部的姜姓周人崇奉炎帝,原住在那个地区的土著楚蛮崇奉神农,久而久之,相互影响,前者也崇奉神农,而后者也崇奉炎帝了。这是第二阶段——同尊。?
春秋中期以后,楚国席卷淮、汉诸侯,所有南迁的姜姓周人都成为楚国的臣民,而且,同楚蛮一起,逐渐与楚人融合了。先前本已难截然分开的同一部落联盟的两位部落首领,终于化成一位古帝——炎帝神农氏了。这是第三阶段——合并。
上述合二而一的过程,大致完成于秦汉之际。因此,“炎帝神农氏”这个称号始见于成书于秦汉之际的《世本·帝系》。大局初定,一时还不易得到公众普遍认可。因此,连大史学家司马迁在涉及炎帝与神农的关系时也表达得含蓄而委婉。《史记·五帝本纪》:“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于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以与炎帝战于坂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在这里,司马迁既说“神农氏世衰”,不能征伐暴虐百姓的诸侯,却又说“炎帝欲侵陵诸侯”,岂不是说炎帝与神农并非同一个人?清人崔述在《补上古考信录》中即提出如此质疑:“夫神农氏既不能‘征诸侯’矣,又安能‘侵陵诸侯’?既云‘世衰’矣,又何待‘三战然后得志’乎?且前文言衰弱,凡两称神农氏皆不言炎帝;后文言征战,凡两称炎帝皆不言神农氏。”于是,他得出这样的结论:“然则与黄帝战者自炎帝,与神农氏无涉也。”然而,崔述却忽视了关键的一点。《史记·五帝本纪》这则材料的较后部分,恰好否定了他的意见。司马迁说,黄帝在坂泉战胜了炎帝,又在涿鹿擒杀了尤后,“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这里的被代替者“神农氏”即被战胜者“炎帝”,说明司马迁在潜意识中是将炎帝与神农氏视为一体的。当然,这个神农氏决不是始作耒耜、教民农耕的神农,而是其后裔中与炎帝同时且共为一部落联盟者吴量恺:《神农氏的兴起与炎帝文化的效应》,《炎帝与炎帝文化》,湖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大约从两汉之际起,公众才一致认为炎帝即神农了。
先秦典籍视神农与炎帝为二,固然有诸多因素,但那时神农与炎帝合二而一的客观条件尚未完全形成则是最主要的原因。
神农别号烈山,对此,史家无异议。“烈山”始见于《国语》和《左传》,似乎比“神农”早出,或许是神农氏的古称。《国语·鲁语》记春秋初年鲁国大夫展禽的话说:“昔烈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柱,能殖百谷百蔬。夏之兴也,周弃继之,故祀以为稷。”《左传·昭公二十九年》记春秋末年晋国太史蔡墨谈到这段历史时说:“有烈山氏之子曰柱为稷,自夏以上祀之。周弃亦为稷,自商以来祀之。”大约成书于战国或汉初的《礼记·祭法》几乎全文引用了上述展禽的话,所不同的只是把“烈山氏”改为“厉山氏”,把“其子曰柱”改为“其子曰农”。其原文为:“是故厉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农,能殖百谷;夏之衰也,周弃继之,故祀以为稷。”对于《礼记·祭法》改“烈山氏”为“厉山氏”,东汉郑玄在注中作了说明。他说:“厉山氏,炎帝也。起于厉山,或曰有烈山氏。”又《汉书·古今人表》
作“列山氏”。西晋皇甫谧《帝王世纪》也说:“神农氏起列山,谓列山氏。”实际上,“烈”、“列”、“厉”三字上古均为月部来纽入声,王力拟音为[liat]王力:《诗经韵读》,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读音相同,故可通用。如《楚辞·招魂》“厉而不爽些”,王逸注:“厉,烈也。”《诗经》“垂带而厉”,郑玄注:“厉字当作烈。”汉《郊祀歌》“体容与,万里”,晋灼注:“世,古列字。”师古注:“世读与厉同。”可见,说厉山氏、列山氏就是烈山氏,是完全正确的。徐扬杰:《炎帝神农氏在中国史前传说中的地位》,罗运环:《战国农家学派与神农及神农故里》,均载《炎帝与炎帝文化》,湖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对于《礼记·祭法》改“柱”为“农”,唐孔颖达作疏时作了解释。他说:“其子曰农,能殖百谷者,农谓厉山氏后世子孙,名柱能殖百谷,故《国语》云:‘神农之名柱,作农官,因名农是也。’”这就是说,“柱”也好,“农”也好,都是神农之名,其名虽异,其实则同。有的学者认为,柱,就是田主的“主”,它是由最早的农业工具——点种用的尖头木棒演化而成的孙常叙:《耒耜的起源及其发展》,上海人民出版社1959年版。据《周礼·大司徒》记载,古代祈年要祭祀主稼穑的神,称田祖或先啬,始耕田者,为此在社稷坛周围“树之田主”,也就是立木主作为田神的象征。点种棒是最早的农业工具,早期农业阶段正是在它的帮助下使沉睡的种子焕发出了新的生命,因而产生了对工具的崇拜,点种棒成了祭典中主稼穑之神的标志——木主,即柱。所以烈山氏之子柱“能殖百谷百蔬”的传说,记载的是原始农业脱胎于采集狩猎的历史。处于农业前夕的澳大利亚人不仅常用火猎,而且还会利用袋鼠喜食雨后或山火后新生嫩草的认识,组织专门的捕猎。
由于神农与炎帝有时代早晚之别,所以在探讨其生地时也宜将二者分开。至于炎帝神农氏合一后的生地,则另当别论。
(一)神农生地
据大量的文献记载分析,神农生于烈山。《国语·鲁语》说:“昔烈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柱,能殖百谷百蔬。”《左传·昭公二十九年》也说:“有烈山氏之子曰柱为稷,自夏以上祀之。”《礼记·祭法》的说法也基本相同:“厉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农,能殖百谷;夏之衰也,周弃继之,故祀以为稷。”前文已充分论证烈山氏、列山氏、厉山氏实为一人,其子柱或农即神农。烈山,很可能就是神农之先辈也可说是*代神农放火烧荒之地,或人以山名,或山以人名,总之神农起于烈山已无疑问。
唐代萧德言所编《括地志》记载:“厉山在随州随县北百里,山东有石穴。昔神农生于厉乡,所谓列山氏也,春秋时为厉国。”?唐代后期李吉甫编撰的《元和郡县志》记载:“随县,本汉旧县,属南阳郡。即随国城也,历代不改。……厉山,亦名烈山,在县北一百里。《礼记》曰:厉山氏,炎帝也;起于厉山,故曰厉山氏。”
北宋王存等主编的《元丰九域志》记载:“随州:神农庙,在厉乡村。”
南宋罗泌《路史》记载:“神农井在赖山(即厉山),旧说汲一井则八井皆动,人不敢触。今惟一穴,大木旁荫,即其处立社。”
清代章学诚主持编纂的《湖北通志·舆地志》记载:“厉乡,在州北,今名厉山店。……亦云赖乡,故赖国也。有神农社。”
上述记载无一例外地表明,神农生于厉山,厉山位于今随州北。神农生于随州厉山一说代代相因,众口一词,足证不谬。
虽说炎帝神农氏合一的史实形成于远古,但合一的观念至秦汉之际方才形成。
最早指出炎帝神农氏生地的学者,是东汉著名经学家郑玄。郑玄根据《国语·鲁语》中展禽和《左传·昭公二十九年》中蔡墨关于烈山氏及其子柱的言论,参之以秦汉之际炎帝与神农合一的定说,在为《礼记·祭法》的类似记载作注时,将厉山氏或曰烈山氏同炎帝视为一人:“厉山氏,炎帝也。起于厉山,或曰有烈山氏”。既然郑玄以为烈山氏(神农氏)同炎帝为一人,其生地也自然在一处。时隔不久,三国时吴韦昭率先响应郑说。他在为《国语·鲁语》展禽的话作注时说:“烈山氏,炎帝之号也。起于烈山。《礼(记)·祭法》以烈山为厉山也。”由于先秦典籍只有神农氏(烈山氏)生地的记载,未见炎帝生地的记载,以致郑玄、韦昭将炎帝神农合一后的生地定在烈山。
宝鸡为姜炎文化的发祥地之一,是中国文化、中华文明、中华民族的重要的起源地之一。 在距今约500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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